这是一个典型的假日展览:内容丰富,适合家庭,也不需要带有太多的疑问。
展览以细致入微的方式追溯了欧洲美学运动中的不同元素。自1930年代末起,约有600名迪士尼动画师将这些元素带进了电影:如《美女与野兽》(1991年)中的法国洛可可; 《灰姑娘》(1950年)中的哥特式复兴建筑,《睡美人》(1959年)中的中世纪晚期和荷兰早期艺术风格,《白雪公主》(1937年)中的19世纪日耳曼浪漫主义。所有的这些故事都起源于欧洲,而迪士尼将其视觉化了。与此同时,植根于欧洲艺术的想法也并不像千禧年间在曼哈顿上演《哈姆雷特》那样令人产生跳跃感。
正如展览标题所暗示的那样,迪士尼动画中的很多元素来自18世纪的法国,包括一些精美的镀金青铜烛台和陶瓷雕像等。当然,上述四部电影中也不乏德国、荷兰、 还有英国的工艺品。展览中的工艺品大都来自大都会自身收藏。此次展出了150件工艺美术品、纸上作品和来自华特迪士尼动画研究图书馆、迪士尼档案馆、迪士尼收藏馆和华特迪士尼家族博物馆的电影片段。这些展品可以让观众身临其境,如同掉进了一场商业版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中。
《美女与野兽》的原型是法国编剧加布里埃尔-苏珊娜·巴博特·德维伦纽夫(Gabrielle-Suzanne Barbot de Villeneuve)创作的洛可可童话,后经珍妮-玛丽·勒普林斯·德·博蒙特(Jeanne-Marie Leprince de Beaumont)之手使之广为流传。 值得一提的事,法国人让·谷克多(Jean Cocteau)曾在1946年也为之制作了一部广受欢迎的电影。此前的这三个版本都没有以拟人化的,带有奇怪英国口音的钟和茶壶为特色,因此,后来的迪士尼取得了胜利。后者版本的蓬勃发展归功于法国小说家克雷比荣(Prosper Jolyot de Crébillon)于1742年写的小说《沙发,一个道德故事》,讲述了一个人因不诚实而受到惩罚,其灵魂被困于沙发中,直到他目睹真正的亲情宣言才能解脱。
在展览中看到,迪士尼的动画师并不知道上述的灵感来源,而是将这一创意归结为意外。大都会博物馆则试图用可追溯至1760年代的红丝绒沙发为这一部分奠定基础,以展示其洛可可的根源。在展厅内欣赏下来自1775年的华丽沙发及华丽装饰并没有什么不好。同时,也正如展厅里能看到的,这些物品与《美女与野兽》中的餐具二人组——茶煲太太(被幻化成茶壶)和她的儿子阿齐(被幻化成茶杯)有着密切联系。事实上,我们了解到,迪士尼动画师要在动画中呈现洛可可的曲折线条是不可能的,因此他们选择里一种较为中性的表达风格。
展览由大都会博物馆的策展人沃尔夫·伯查德 (Wolf Burchard) 组织。 这些展品反映了洛可可式的乐观主义,过度的装饰、柔和的色调和曲线形状唤起了青春与情欲。而迪士尼则将其扁平化了。与洛可可艺术相比,迪士尼的处理无疑带来了更好的回报,而运用洛可可艺术的贵族则十分颓废,导致了后来的法国大革命。
展览采用了一种押韵展示,例如,亚历山大·弗朗索瓦·德斯波特斯(Alexandre François Desportes,1661-1743 年)的自助餐静物画对应着《美女与野兽》中的歌曲《Be Our Guest》。而展厅里,迪士尼最清晰、最有影响力的画面无疑是巴伐利亚的新天鹅堡,这是一座19世纪为纪念理查德·瓦格纳(Richard Wagner)而建造的历史主义甜点。该建筑也是世界各地的迪士尼公园的核心,也是历经多次迭代的标志。而令人惊讶的是,新天鹅堡仅在展览结束时短暂亮相。
迪士尼电影并不是欧洲艺术的打包贩售,而是受到了欧洲艺术的影响,或者说是启发。但是这一展览可能体现了迪士尼的作品是节制而含蓄的“剽窃”。这些作品把艺术史上的作品变成了动画。当然,“剽窃”并不可耻。鲁本斯的作品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。
不过,无论是否有意,这次展览完美地展示了美国人的一种倾向。美国人倾向于”拿来“欧洲的点子,然后把这些点子改造得糟糕一点。这同时也是迪士尼的倾向。迪士尼拿来“欧洲的点子,让这些点子变得甚至更糟糕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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