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箐沟里的大栗树走去
我吃了点粑粑,休息了一会儿,精神养足了,看见窝棚门口的一把斧子,便扛着它出了门,来到父亲旁边
(三) 站台上的风吹在身上有点凉凉的,随那趟车呼啸而来的风打在脸上,有点疼痛的感觉
我以为我早忘了痛是什么,却在这刻记得格外清晰
和漠然、娃娃见面后的快乐瞬间就消逝了,因为我们最终还是天南地北了
北上南下的悲哀,很多时候是注定的
人们常说分离是为了再次相聚,我却固执的认为相聚只是为了离别
上了火车,看着飞驰而过的田地,好美的风景
而我也只是转身悄悄拭去了眼角的泪痕
没有让任何人看见,我习惯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中
半年前,病症仍旧将他夺走了
他摆脱前,为我举行了婚礼
那天,他浅笑着把我交给了谁人我爱他他也爱我的夫君手中
那是他恩赐我的最奢侈的一场国宴,也是结果一场
之后,他静静地摆脱了
随后,便是一场秋雨,山里所有的葱绿便看不见了
我的槐树也像是被脱光的裸女,冷凄凄地站在那儿
整个地山野凄凉了许多
夜空间的星星保持照着还家的路,走在人少的小道俯首数着闪耀的铁鸟,一架一架,一次一次,永不休憩
直至白裙晾干,房门封闭,洗浴于这温热的水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