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父母是很感激严老师对我的培养和帮助的,不过他们找不到更多更好的感谢办法,唯一能做的就是去严老师家帮他做农活
星期天,父母就扛了锄头去二十多里外的严老师家去
有一次母亲教导我,你一定要听严老师的话啊,你们严老师真不容易!她说,当我们到达你们严老师玉米地时,发现你们严老师真是有趣,你们严师母在前面挖窝点玉米,你们严老师就跟在后面,高高地撅起屁股,双手往窝里刨细泥
问他为什么不用锄头,他说这样要快一些
母亲一边说,一边笑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
我诧异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话,想一直不停地和你说,不停地说,说我的小时候,说我读书的时候,说我的爸爸妈妈,那么多那么多,难道真的是酒逢知己么,但我分明是不喝酒,所以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生性是爱说话的,只是话不投机,所以憋了这么二十多年,终于如黄河决堤
突然一声悠长的狗吠将你唤回现实的地面
熟悉乡村的人就知道,这是一声悠闲的吠声
透过梦幻一般的夜色,你感觉看见了那只狗
一定是近旁那棵树上做梦的小鸟转身时不小心弄出了响动,惊醒了梦中的狗儿
狗一骨碌爬起来,上前两步,警觉地四处望望,再竖耳细听——夜静静的,除了一只小山鼠跑过地头,一切都沉在梦中;再抬头望望天上,明月当空,什么也没发生,狗心中一动,便伸伸腰,昂起头,对着那朗月长长地叫出一声来,算是招呼
这一声吠叫润润的,柔柔的,极婉转,极绵长,长长的尾音在远远近近的山梁沟壑间轻轻地抚过一遍,久久才息
狗儿又返身做它慵懒的小梦去了
狗儿是幸福的
也许是上天使他脑筋错乱吧
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开解自己,别无他法
至少我这样觉得,因为我自以为是地认为我是最深刻的一个人,那些终日在象牙塔离的家伙会觉得我异常幼稚
所有的这些人包括我自己都一样是个幼儿,尽管我们常常吧自己是最成熟的这样的句子挂在嘴上,尽管我们每次都不忘记向别人表现处自己比别人成熟的优越,我们很少,我们什么也不懂所以我们才装成熟,我应该明白,其实成熟的人都渴望像我们这样有一种年轻的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