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亲把木轮子的小车打扫一边,铺上我用的小半褥子,逮着我以后架起我的胳膊,象是做手工活路一样把我的小腿插在木车子架隙里,小心的不让我的腿擦着磕着,然后去屋里拿出花包袱放在我的背后,就出门了
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,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,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,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
纵然形成恶魔,但那双眼睛却仍旧闪着不著名的光
本来,看着旁人在空间里上传出远门的像片,本人很向往
安静想着,有时机也要出去走走,重逢花香,追寻理想
走出蜗居真好,时而阳光绚烂,时而雄风扑面
抬着头,恰巧不妨看到遥远的山脉,曲折回旋着,湮没着几点黑斑,安静抄写着逝水时间
当父亲把一个子弹箱改成的“盒子”准备用来“装”我的时候,奶奶极力反对,哭泣着求父亲再“给”我一次机会
其实,那个时候,家人都知道,能给我的机会在那个年代并不是他们所能创造
父亲把我带到了保定
在那个东北老军医面前,我能感觉到我的父亲绝对不是一个军人,不是一个指挥自如的参谋
父亲只是父亲,一个普通的父亲
老军医和父亲的对话极为简单: 老军医问:你有几个儿子
父亲回答:一个
这八个字,让我得以在一个父亲、一个老军医和一支红霉素的组合下,创造了一个奇迹:一个两岁的孩子,一九七二年,尼克松访问中国,北京全城戒严无法进北京市儿童医院就医的时候,在河北保定享受了“特别待遇”并成功地活了下来
接下来的日子,也就是我从可以进食后,认识了这种让我再也不可能忘记的食物:每天一早,奶奶便去买来五毛钱的精肉,开始为我裹馄饨,一口一口喂我
从开始无意识地吃,到每日里盼望着奶奶那一声甜甜的呼唤:吃馄饨哪……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我上小学